林深

入驻了爱发电

灵感(7)

三千字未完结预警


我在战略性撤退的路上碰到米迦勒。

当时外面的小弟提醒我警察五分钟之内就会赶到,让我赶紧走,我不敢恋战,匆匆扛起装满金银珠宝包裹,准备跟着逃亡。

米迦勒正好挡在唯一的出口上,状似在等我的出现。

我读的书不多,上过唯一一节到现在依稀有印象残留的课,是墨西哥老师在上面带着浓重的口音说,科学家指出,汉语里一见钟情的实际长度是,八点二秒,倘若你初见面注视停留超过八点二秒,就说明你爱上了他。窗外树影婆娑,偌大的教室里即便将空调开到最大档,大部分学生们仍旧昏昏沉沉,睡眼惺忪,不知台上讲到何处,当时我听完这一句,我就彻底睡着了。

而现在我望向米迦勒,我就想起那个考试不需要,老师即兴表演下讲述的知识点,我想我应该是对这个突然出现挡路的家伙一见钟情了。

而一个钻进钱眼子里的江洋大盗表达爱的方式很简单,他把钱给谁,他就爱谁。

我将苦心经营小半年,准备一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的包全塞进米迦勒一只手里,拉着米迦勒的另一只手,开始狂奔。

警察马上就要来了,什么都来不及说了,我要带着我的钱和我刚一见钟情的家伙亡命天涯。

仔细想想还挺浪漫。

特别是他还没有反抗,顺从的被我拉着细皮嫩肉的小手,跟我跑上了车。

所以我大胆猜测,他也对我一见钟情了。

多好,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注定的缘分谁都挡不住,我美滋滋的想着,全然忘记了,他看向我的眼神,夹杂着错愕,惊喜,以及无奈。

特别是当原本估计五分钟之后会出现的警车没有出现,我的心情更是愉悦到了巅峰。

一直到,小弟通过后视镜注意到车上多出了一个人,脸瞬间白了,“老大?”他颤颤巍巍的喊道,把车开得歪七扭八的。

我有些不满,踹了一脚驾驶座,命令道,“好好开车。”随即豪放的盘上他的肩膀,特别嘚瑟的向小弟炫耀,“来,我向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对象,对了你叫什么名字。”我转头问向他,刚刚太着急了,什么都没来及的了解,就把他带上了车,不过没关系,我有一辈子可以了解他,完全不带怕。

他张了张他好看的,瞧着顺眼特别适合打啵的嘴巴正准备说话,前面的小弟就非常没有眼色的尖叫道,“老大!!!”闻言我火冒三丈,老子要听老子对象说话,你插什么嘴,正准备上去狠踹他几脚,却被他从背后抱住,从尾椎骨衍生出来蔓延全身的僵硬,我老老实实收回了准备踢出去的脚,第一次见证爱情的力量,回抱上他。

我的人生此刻幸福圆满了。

听着他用好听的声音介绍自己;“我叫米迦勒,是刚来这里的任职警察。”言毕,他还摸了摸我漂亮的金发,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那么黑,那么粗的东西,没有一点犹豫的套在了我的手上。

我慌张的咽下口水,甚至有些羞怯结巴的说,“我叫西蒙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他金黄色的瞳眸里有点点笑意,像是夜空中的星,一闪一闪的,跟着我的心脏一跳一跳的,晕晕乎乎的听着他说。

“乖,别怕,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
多么经典的穿上裤子不认账的语句啊,坐在监护所里,我万分感慨,而小弟如丧考妣般坐在我的旁边,安分极了,不管我说什么都跟抽去灵魂般,无意识的嗯嗯啊啊,就算被我踹,也没有更多反应,整个人就跟傻掉一样。

也是,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多了,他一个小孩子,经受不住很正常,不像我已经在想十八年后出来怎么泡米迦勒了。

听听,米迦勒,多么好听且不会拼写的单词啊,就应该在旁边搭配西蒙,这个名词。

但是并没有我幻想的十八年苦苦等待,一朝出来对着米迦勒倾诉漫长情谊这个环节,米迦勒很直接的过来提人了,我震惊极了,戳戳小弟,让他看看一见钟情的真爱模范,小弟却像被刺激到了一样,原地起立,挡在我的面前,朝着米迦勒一顿输出,“你到底想来干什么?西蒙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?”

这倒也不必这么真情实感,我还是可以理解米迦勒的,尤其是他现在这个行为,让我发现爱原来能更爱,我坐在长椅上拉拉小弟下衣摆,矜持的表示让他闪开,不要阻拦米迦勒过来,给与我爱的抱抱。

小弟格外不给面子的,甩开了我的手,转头看向我,捏紧了拳头道,“老大,我发誓,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。”

还没等我听懂什么意思,米迦勒随手凭空变出一把长剑横穿小弟腹部,顷刻间原本正常的小弟,突然在我面前冒出了牛角和牛耳,他一脸无措的望着米迦勒,伸手握着刺入腹腔的剑,他想跟我解释什么,却被米迦勒横踢一脚踹到一旁,直接昏迷。

鲜血滴溅在我的脸上,我呆呆的注视着米迦勒,纤细却强大的身影,灵魂为之一震,还没等得及我说什么,米迦勒抽拔回手中的长剑,在监管所从铁栏杆倾撒出的阳光下再次凭空消融,他伸手摸上我自出事还未清洗过的脸庞,低头主动的亲吻上我的唇。

这个感触和冲击力太大,我的词汇量不足以形容这是怎么棒的一个吻,但是可以的话,我希望这个亲亲能到地老天荒。

我不知道我亲了米迦勒多久,我只知道提醒我两个嘴巴需要分开的是我的小弟,他艰难的爬到我的旁边,抓住我的脚踝,说真的,要不是看他已经很惨了,我也想踢他一脚,让他不要碍事。

“怎么了?”我颇为不耐烦的松开米迦勒的手,问道。

他因圣剑的攻击下捂住还未完全恢复正在淌血的腹部,拼命对我摇着道“老大,不要。”

为什么不要?

我没懂。

米迦勒站起身,掰正我的脑袋,正视他的同时紧握住我的手,道,“我们走吧,西蒙。”

一起走到童话圆满结局。

第二章

我怀疑我被包养了,但是我没有理由。

自从那天被米迦勒带回家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弟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
听米迦勒说,他是一个牛头人,混世牛魔与人种的混血,尽管血脉被稀释了不知道多少代,但是绝对不会有事情的。

而他如今是天使长,最近正在休假,正好遇见我在抢银行,就出手阻止我。

没想到是我。他是这样跟我解释的,捧着我的脸,就跟捧着某种易碎品一样,我有点慌,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,他的手顿在半空。有点僵硬和尴尬,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的收回了手。

这个时候的我,还不知道我跟米迦勒之间相差了不止千万年,还有一条陌生的未曾相识也不能相见的红龙。

我不想落下米迦勒面子,非常讨好的蹭过去,将自己粗糙如砂纸的厚脸皮往米迦勒细皮嫩肉的手上蹭。

他拍了拍我的脸,随后就因为突发事情很匆忙的离开了。

但是他没有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等他走后,我在他家四处游逛,先摸索到了地下室,堆满传统极具风格的橡木酒桶,用橡木软塞封口的巨大酒桶。

可惜我对酒文化没什么了解,只能挨个拍拍最外层的酒桶随后就离开了。

再然后根据直觉走进了一个半是纯红半是纯蓝的房间,恍若冰火两重天,鲜红欲滴的红水晶装饰着天花板,琳琅满目的蓝宝石堆积在这个房间里,就像原主人漫不经心的随手仍至这些价值连城的玩物,正中心整块混合红蓝双色的玛瑙制成巨大座椅,一看就很合适两个人坐上去做一些不过审核的事情,我屁颠屁颠的坐了上去,触感冰凉且坚硬。

要是这个时候米迦勒在,那该有多好啊。

我恋恋不舍的摸着这把座椅,站起身来,准备继续逛这栋藏于闹市外表普通平楼式房子。

很快我笔直走到了外出的大门,下意识在拧门把手。

锁上了。

我有些难以置信使劲扣动了几下把手,仍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
米迦勒这是要跟我玩小黑屋play?

倒也不是很慌,毕竟这种锁跟银行金库的锁比起来还是小儿科的,就是有点小激动小忐忑,不知道等会儿怎么面对这么热情似火的爱人。

这真是过分甜蜜的烦恼呢

我趴在米迦勒的床上,转侧难安,一直到下午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醒来就看见米迦勒站在我旁边,手里拿着一个盘子,盘子里面有香喷喷的煎蛋和烤肉,花椰菜以及一杯牛奶,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似乎没注意到我已经醒了,就打算直接走了的样子。

“米迦勒。”我在背后喊道。

他僵硬了几秒,没有停下步伐,反倒是走的更快了。

“你不会打算包养我吧?”我好奇的问道。

终于他顿住了脚步,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,只能听见他一板一眼的说:“是的。”

我挣扎着从松软的床上直起身子,饶有趣味的说,“你不怕我跑吗?米迦勒。”

“你会吗?”他反问道。

“不会。”我诚实的回答道。

他终于侧过脸跟我说,“那不就是好了。”

真有意思,谁说不是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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